桑枝

【エドぐだ/伯咕】初次见面

sum:全是OOC,只是想满足“咕哒子在紫爵面前介绍绿爵:‘爸,这是我男友’”的脑洞。


疯子女人。立香现在已经能平和对待这样的嘲笑:“是啦是啦你说得没错。”

学妹在边上惴惴不安,两个半大女孩的对面是四五个花臂男人。立香跟着扭动的影子走进死路,迎面遇上这几个混混,场面一触即发的时候,学妹从背后丢出来一罐可乐。实心的铁罐当即砸倒一个。

“疯子女人!你们惹到大爷我了!”为首的飞机头大喊一声,气势汹汹地要往前冲,却被什么东西绊住,和前一个倒霉伙伴一起安眠在地面上。剩下三个里的三白眼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骂骂咧咧地招呼抄起两个倒下的伙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从两个女孩身侧逃跑了。

“前辈,你没事吗?”眼看着立香还要往死路里走,马修连忙伸手拉着立香的衣袖,试图阻止她。

“嗯?我没事啊。”立香拍拍女孩的肩,指了指角落的垃圾堆,“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诶?”马修看着立香指尖的方向,那里原本是有人......的吗?

“走吧,好歹把人拖到大路上。”刚才那几个混混搞不好就是这个倒霉蛋和垃圾同床共枕的原因。

马修后悔了。她不该答应前辈的。她们两个姑娘原本是想把人拖到路边,然后找人求助的。但是仅仅是将人拖出来的几步路,刚才还悬在天上的太阳迅速溜走,前辈橙红色的头发被路灯映照得比月亮还耀眼,明明才放学,不是吗,天上为什么就只剩月轮了呢?

前辈,我觉得...。不等马修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就听见立香发出了某种古怪的抽气声。

她们把倒霉蛋仰面放在路灯下,男人沉重的体格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嘭的声音,她们刚才拖动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沉的手感呀,立香好奇地去刨开男人纠缠在脸上的白发。

这张脸,这不咱爹嘛!

立香顿时笑起来,决定要把男人带回家去。不知道会不会把那个家伙气得说人话。

“真的没问题吗?”马修站在立香家门前,她从没见过前辈的父亲,据说是一个一直住在阁楼上,对前辈很严格,不苟言笑的人。“要不,还是送去医院吧?”

“马修,这里没有医院。”立香笑眯眯地说着马修不懂的话,东京哪能没有医院呢,她想,但看前辈这么笃定的样子,也就不再开口。

门倏忽打开,门后却没有人,马修吓得一激灵,立香倒是见怪不怪地往里走。她们一前一后抬着的男人似乎也随着开门出现了变化,要马修说,像是海带从陆地回到了海里,从干瘪变得自如了起来。

“好了好了。”立香招呼马修把人放在玄关的地板上,马修犹犹豫豫地照做了,明明之前还在担心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会不会对她们不利,现在却又在担心玄关会不会太冷,对这个神秘人会不会不好。“不用担心,我家好歹还有个爹在呢。”

好像是哦。马修心口一紧,我家没有...的吗?

“马修,你该回去了。”立香站在玄关里侧,马修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背后的月光不如前辈身披的白炽灯光明亮。她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刚才花费了太多力气,生不起太多反驳的心思。她点点头,乖巧地挥挥手转身离开。

门自顾自合上。立香静静地等待,马修离“她家”越远,窗外月光就越盛。终于马修的身影从窗外消失,世界陷入深夜。立香又将目光挪给玄关瘫倒的人,这时终于有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咚,咚。

“父亲晚上好。”立香笑眯眯地窜上楼梯,在阁楼前站定,回应似的敲了敲门。“怎么办呀,我今天路见不平,一个不小心把受害者带回家了,父亲,想想办法嘛!”

门后无声无息。

“父亲,呜呜,帮帮忙呀,我才和亲爱的学妹一起把人拖回来,总不能再丢出去吧!”立香小小地蹦了几下,娇气地抱怨,“你看他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忍心嘛!”

无声无息。

像是说上了瘾,立香开始笑眯眯地掰手指:“他的腿好长,手臂又结实,而且你看,脸尤其好看,是外国人吧,皮肤好白,还特别好摸。而且而且,我还摸到了腰————”

门向内打开,带着面具的白发男性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内,“去睡觉。”

“和屁股————”立香一步三跨地往楼下跑,笑得灿烂,注意到男人脸色实在糟糕又乖乖巧巧地:“晚安哦父亲。”

房门一关,立香脸上活泼的表情像烟一样消散。她扑到桌子上,抓起笔尝试写下今天,学妹和我救了人,学妹还砸了混混...学妹帮我...是...在...妹妹?我哪有妹妹?笔尖落在纸上,一个圆圆的点。她已忘记今天“非常”的一切。

房间外并不如立香以为的那样安静,两个男人已经打成一片,浓稠的黑云包裹着各自的主人,对于误入其中的其它“东西”都一视同仁。

估量着对方的魔力量,两个相同的人做出相同的结论:该谈话了。各自收拢黑烟后,白发间染的那位父亲,秉持着主人家的矜持,先开口:“怯懦,愚钝,无知的偷渡客。”

“妄念沉重的男人。”明明只是捏个泥娃娃,结果却把原身意识吸引过来。外来者咬牙切齿,这个世界在一发现他的时候就呈现了绝对的排斥,他才会那么苦兮兮地出现在立香眼前。

“她的影子厚重到隔绝了你的感知?”这位父亲冷笑一声,未竟之语皆是嘲笑,这样亲近的位置都看不好女孩的精神。

外来者几乎想笑,但凡对面换一个人,黑炎早就扑过去将对方燃烧殆尽了,只是女孩的精神岌岌可危,比起给自己一拳,重要的是先保证她的安全。

“你该庆幸,”外来者收起狂放的战斗姿态。“你会获得我的协助。只因她呼唤了我!”

某位父亲想起昨天“听到”的女孩睡梦中无意识的,委屈得像小猫爪子一样的呢喃:“爱德蒙。”

也是因此他出现在她的床边,被惊醒的女孩看到了脸。当时便觉得大事不好,结果今天“女儿”就去把他绝对不想看到的,绝对不愿意让之踏足此地的家伙带了回来。就像他绝不触及梦境一样,这个家伙也绝不该进入此地,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决议。

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顾忌身后的幼崽,不得不压下火气,即使无怨无悔,也难免酸涩难言,清醒时的呼唤不属于他,睡梦中的呼唤又被人领走,他只好狰狞地笑起来,并猖狂地放言:“带走她吧,带走月亮和安眠!”


立香一夜安眠。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查看揣在怀里的记事本。薄薄的本子,记录着她偶尔的“清醒”时光。在累加的笔记之下,多了一个圆圆的墨点。昨天又被“父亲”删去了什么记忆呢?

最早是妈妈和妹妹,她们十足相似,对比之下她本人仿佛是被插进方块拼图中的一张大饼,这种事情有很多可能,你看这里是二十世纪的东京,对吧。但直觉告诉她,她们是假的。太阳穴突突的疼,那一天她因着头疼提前离开了学校,却恐惧于妈妈妹妹生活的家,只好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乱逛。漫天的星星带着沉重的睡意压下来,睡过去前似乎是被人找到了。第二天醒来,早餐由一贯的米饭变成了咖啡与面包。

妈妈和妹妹不见了。

然后是同学,老师,当她断定为“假”的时候,就会消失。那,她也会消失吗,谁来敲下让她消失的木槌呢?马修是她意识到一切后,尽力“留下”的人,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保护,也许这是自欺欺人,但是她真的想要保护这里,哪怕陆离光怪,哪怕诡异脆弱。

不知道今天推开门谁会消失。立香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一个高挑的白发男人站在餐桌前,“来。”他招手,桌上是冒着热气的食物,“吃吧,吃了我下去了。”

下去...?去哪?立香迷惑地看着他,男人无所谓的指了指楼梯下的门,等下,她家原本是有个暗门的吗?“这里面是哪?”说着立香就打算进去看看。

咚,咚。熟悉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平日里几乎不会踏出阁楼的父亲又带着他焊在脸上的面具出现了。立香吐了吐舌头,朝白发的陌生人身后躲了躲,又在父亲变得更不爽的面容下往外挪了一步。

“好香呀。”打破因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渐起的沉默气氛,立香叼起热腾腾的面包就出了门,踏出门后,她转身隔着玻璃朝屋内的两人挥手告别,只觉得屋内的两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相似。

他会是谁呢?立香装模作样的往学校走,学校已经被她探了好几圈了,现在再去一次估计也没什么收获。

“嘿嘿。”立香捂着额头,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如果她不是试图通过爬烟囱进入地下室的话。如果家里新开辟的地下室不是住着一个足够懂她的人的话。

她会从楼顶直接落下,摔断个胳膊或者脑壳也说不好。但现在,她只有爬上烟囱时手臂擦破了点皮,跨进烟囱时,黑炎等待许久似的裹了她往下坠,再睁开眼,男人正在看书。

立香环顾四周,在此之前,她只见过“消失”,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见到“新增”。这下不得不接近他,“你好,先生!”她欢快地和对方打招呼。“我是藤丸立香,先生你是谁呀?”

“哼哼,我只是个路过的神父。”神父这样介绍自己,立香看他把“我不想说实话”刻在脸上的样子,也就没追问,换了个话题:“那您是在阅读经书吗?”

神父不自在地将书合拢,僵硬地点头,立香凑过去,出乎意料地发现他手里的还真是一本圣经,不由得有些呆住。她抬头看见神父得意的脸,不信邪一样伸手去拿圣经,却被一把按住。

“探索欲真强啊共….小姑娘。你要抢夺他人之物吗?”立香也觉得奇怪,她不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吧,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拿取别人的东西呢?而且,神父虽然眯着眼睛一副笑模样,但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在生气。”

立香直觉性的意识到神父生气的对象并不是自己,也不完全是针对父亲,还有神父他自己。好奇怪。她不知不觉间坐到了神父对侧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盯着神父神乎其迹地从橱柜中拿出糕点和另一套杯具。嗯?好吃。

是昨晚没睡好吗?立香模模糊糊地想着。意识到有什么人把她抱起来。有点点像是她最早意识到虚假亲人的那一天,因恐惧回家而在城市中漫游,最终力竭昏迷时,把她抱起来的那个人。

“父亲。”立香没有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但是随着这声嘀咕,地下室的楼板轰然击碎。半栋房子都被撕开,神父抱着立香,看到那位父亲站在阁楼上,两张一样的脸隔着两层楼和一个女孩,带着同样的执着望向对方。

“放下呼唤我的人(立香)!肮脏的偷渡者!”

神父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嘴,大笑着用黑爪向楼上袭去。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将战场上移,避开了被轻轻放在地下室床上的女孩。

“愚蠢的财迷才会做这样的事,”神父自认为自己是个疯狂的复仇者,哪料分离的半身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阻止他带走御主(立香),这已经算是疯癫了,而且有违他们的初衷。”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岩窟王 基督山。”破碎的灵基准确说出自己的本质。

在岩窟王抵达这里之后,不,更早,在达芬奇的幻影被他抹消后,一种不妙的预感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立香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像是他从与另一个灵基的联系中遥遥感知到的那样,鲜活。

不能将她拉扯过来,这里是仅有废弃物的地方,是他要守住的,御主(女儿)的心的最底层,是岩窟王敲碎自己,凭借执念,带着怨怼捏合的防线,是独属于御主(立香)的,满藏宝藏,珠光遍照,却点燃了名为“复仇”的惊世火焰的基督山。

“让出前路吧,基督山。”岩窟王看他还保有几分理智,便也不打算再缠斗,药效时时刻刻都在流逝,达芬奇的技术固然值得信任,但他亲爱的共犯者对于毒有着非同一般的抗性,最好在睡梦中将她的意识带回,再像以前一样将这段经历当作梦处理掉。

“不。”基督山的紫袍骤然鼓动,压抑不止的黑炎从头顶逆冲而上,像是冠冕,又像是光环。“我被呼唤了。”

“何况,留下亦有留下的路途。只要我存在,这里便存在。”

言下之意是哪怕燃尽自己也要维持这个世界,嗯,这可不行。

“此处乃是基督山,吾乃基督山,为了呼唤我之人,无路可退,无路可让!”

嗯嗯,就是这点很烦人…好吧一点点烦人,但十万分讨人喜欢。

“存在仅为一人,使役仅为一人,为呼唤之人献上世界。岩窟王,我,也不可能让我退怯!”

喜欢。

伴随着基督山的言语,黑炎渐渐凝实,泛出亮紫色,破碎灵基被紫色充实,胸膛正中也出现一个紫色的漩涡,发出炫目的光。

“夺取我的共犯者吗?真是令人可耻的我。“岩窟王扬起黑色的爪子。

立香悄咪咪把眼皮掀开一条缝,黑炎和紫光在东京上空泛滥,像是什么世界末日,光芒之中人影相撞,发出绝不是肉体被击中的声音。岩窟王金色的眼睛似乎扫了过来,身下的影子涌动,她轻轻抚摸了它,感到魔力迅速被吸走。

空中的战况随即出现变化。

“虎啊——”随着岩窟王威风地大喝一声,他的身影出现在基督山四周,所有的影子都伸出漆黑的炎爪,似抓似挠地扑向基督山。

没有魔力补充,本身还漏着风的灵基几乎无法抵抗声势浩大的复仇鬼,基督山在那一瞬间收拢气势,然后骤然炸开,他并不向岩窟王的方向前进,而是直直坠向立香。

发现立香正在偷看后,他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我送你回家,御主。”没有浮夸的辞藻,只是简单的陈述。

“星——你啊,往赴——”不等他说完,有什么规则加诸身上。

立香不再装睡,扬起笑脸:“你终于说了。”基督山尚在疑惑之中,岩窟王的大笑又扰乱了两人间的氛围,落在立香床边的基督山条件反射地绷紧身躯,一直都赶不走的岩窟王迅速消失。

他走了?

“诶诶,父亲。”立香欢快地从床上爬起来,基督山这才感知到地下室的布置。地板上竟有一整套召唤阵,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你要送我走吗?”

“此身已是强弩…”

“说人话,谢谢。”

签订契约后女孩明显强势了许多,还说以前她都有所保留?基督山深吸一口气:“这里只是我用来留念的东西,支撑不了太久。”停顿了半晌,他又不情不愿地补充:“你该和他走。”

“去哪?”立香打定主意装傻,她避开基督山伸过来的手,看着对方沉寂下去的面容,在心里道歉,不行不行,得趁这个时候,只有他魔力溃散的时候才有机会。

“你们的那个迦勒底。”

“欸——可是岩窟王不住那里哦。”立香指了指自己的心,做出捧心的模样来,”他住这里。“

语调喟叹,不可谓不深情。基督山抄起手冷哼一声,然后又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合适,将手放下来,想去抚摸她,又想起刚才才被避开,”安眠吧,等你在阳光中醒来,想必复仇鬼也会欢欣。“

又开始了。立香刚想抗议,随即想起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反抗袭来的困意。我最近睡得好多哦,她想。


马修守在立香的房间里已经一天了,见御主还没醒来,颇有些担心地再一次拨通连线,“御主真的没事吗?”

“快了。”回复她的是从墙上走出来的岩窟王。

“是哟,不必担心哦小马修。”天才快活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这可是天才们的智慧加上最合适的执行人一起完成的计划哦,根本没有出现偏差的可能嘛。”

其实是这个计划从提出到执行都是岩窟王,他唯一拿不准的是他究竟要被废弃孔的世界排斥多久才能接触到立香,所以委托达芬奇照看睡着了的立香而已。原计划里的优选是将基督山融合回来,找机会再分裂出去清理废弃孔,次优选择是磨灭基督山,找机会再捏一个灵基去清理废弃孔。把那个家伙也带上,是顺着魔力从影子里传过来的想法。太过了解共犯者也并非全是好处。岩窟王下意识地去摸烟,又顾及到这里是立香的房间,遂只是将之夹在手里。

“嗯?”床上的立香在棉被下蠕动了几下,迷茫地睁开眼睛,然后被床前严肃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她无助地挠挠头发,拍了拍抱住自己的马修的后背:“哎呀,我又陷入什么梦境里了嘛?”

“哼哼哈哈哈——”看着两张茫然的脸,岩窟王心情不错地笑着钻入影子。

立香瘪了瘪嘴,安抚了下马修,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去召唤吧!“

“前辈,你果然又被拉进什么梦境里了吗?要不先休息下。”

“走啦走啦。”

等拉着马修走到召唤台,工作人员却告知所有登记的灵基都已被召唤,现在可没什么值得投入圣晶石的对象。

马修看着立香从困惑到质疑到恍然大悟,最后停留在脸上的是一种恶劣的,立马要去叨猫咪尾巴毛的黑心乌鸦模样。

“”咳咳,马修,你也累啦,先去休息吧。“立香笑眯眯地推着马修的背,将她向工坊的方向推过去,”去吧去吧,好马修,你快去吧。”

马修面露无奈,立香立刻就知道马修妥协了,于是轻快地向从者房区域跑过去。

“岩窟王——岩窟王——”一边用唱歌的调子呼唤,一边向不常使用的房间前进。居然一个都不回应她啊,等着吧。

“果然在这里。”

推开门,岩窟王靠在门边,她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衣袖。基督山坐在茶桌边,没什么表情地端着茶杯,看到她开门只是朝她递了个毫不意外的眼神。

“说起来你们没有打起来哦。那正好,我有个大事要宣布!”橙色头发的少女将岩窟王拽到基督山面前,嘿嘿笑起来。

“父亲,这是我男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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